Cat And Whale

 滿天神佛幫幫忙，別讓病痛折磨魚了……

上週魚才在說她頭暈、頭痛，似乎是之前腦震盪的後遺症又發作了。

今天又遇上後頸異常疼痛，轉都轉不了。

到家坐著休息一會兒，連著胃也跟著湊熱鬧－－胃抽筋。

過會兒她去洗澡，打算早點睡，看起床會不會好點。

等她洗完穿好衣服，我走進房門一看，她臉色發白又滿頭大汗。

我嚇的說：『都痛到冒冷汗了！去趟醫院吧？！』

她逞強的說不用，但答應我要是真的撐不住會立刻跟我說。

好不容易魚睡著了，我卻睡不著。

剛好閃光Line我要找我聊天，閃光察覺我『怪怪的』。

我把魚不太舒服，大概是腦震盪後遺症發作的事說了。

閃光問：『腦震盪？魚怎麼會腦震盪？』

是啊，魚怎麼會腦震盪？

講到這件事、想起當時魚躺在醫院的畫面，我還是會忍不住掉淚。

去年，當大家都還在幫國家歡慶生日快樂時，

魚卻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她怕我擔心，遲遲不敢告訴我。

直到都住院好幾天了，才敢透過『Line』告訴我她其實車禍住院了。

那天是周六，在我們家族有個習慣，周六會去新莊阿嬤家吃飯。

何況那天在美國的叔公剛好回來，全家族的人都到齊了。

吃飯前就收到魚的訊息，看著看著也不顧禮儀的邊吃邊用手機了。

逼問了魚住哪家醫院、幾號病房，

跟爸說了句：『魚住院了』，抓起包包就奔出去叫計程車。

在車上，大概我臉色很凝重吧。司機一直叫我放輕鬆，要我冷靜點。

聽著司機叨唸半小時，終於到醫院了。

說真的，那趟車費是多少我完全不知道，我甚至連找的錢都沒拿。

那次大概是我給小費給最多的一次吧！

才過十號沒幾天嘛，身上總是有點『大鈔』，

我拿了張『大鈔』給司機，說了句：『不用找了！』就下車了。

進病房看到魚，我眼眶都紅了。

她脖子上兜著護頸，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膝蓋還包著。

膝蓋不能彎，左半邊還有麻痺的現象，腦震盪引起的頭痛頭暈…等。

人生無常，真的。怎麼會幾天前好好一個人，就突然這樣？

那幾天都往醫院跑，上班前或是下班後。

直到某天夢裡曾祖母來給我警惕，我才停止去看望魚。

雖然幾天後魚出院了，但後來還是進出住院了幾次。

可怕的腦震盪後遺症……

『魚對我來說很重要，她比我的家人還像家人。』

『所以，不可以欺負魚！不然我就不要你！』我對閃光說。

閃光很可愛，他說絕對絕對不會欺負她。

有時候我跟魚聊天，聊到感情的事情。

很偶爾魚問我：『如果有天妳跟我愛上同一個男人，妳會怎麼做？』

我說：『我會退出，成全妳跟他。』魚總認為我在開玩笑，但我是認真的。

我告訴閃光：『如果有天魚跟我愛上同個人，即便是你，我也會退出。』

『因為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跟好朋友在一起是很痛苦的事。』

『我不會傷害魚，所以我寧可傷害自己。』

『這，就是魚在我心中的份量。』

嚇的閃光要我停止這話題，怕我太嚴肅 XDD

魚，妳是我的家人。

即使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當妳是我的家人。

那時看妳躺在病床上，我好害怕會失去妳。

現在回想起那畫面，還是忍不住會流淚。

我的近視再深，還是能一眼就看到妳；我耳朵再重聽，還是能聽見妳的聲音；

我記憶力再差，還是能記住跟妳的回憶；在這世界上，妳是我僅次於父母的牽絆。